「胡、胡说!」杜大人厉声驳斥。

她微微一笑,「我也觉得不可能,可是某人写了几句像是『酒阑人散,冷冷凄凄,感伤孤寂,皆至心里』的诗句,为她们的闺怨掬同情泪,教那几个妃子把那些信笺当宝,各自珍藏着。」

她说到这里,杜大人的脸色已是一阵青、一阵红。

「春闺寂寞,她们遂日日翘首盼望,却不见那人再进宫,於是有人在酒後向年仅十三岁的我细诉对那人的相思,还把那几张信笺也给了我,只是可惜酒醒後没胆子再跟本公主要,我便收藏了下来。」

杜大人闻言默不作声,眼神复杂、下巴抽紧。

戴允浩则饶富兴味的挑了下眉,杜大人好大的色胆,竟玩女人玩到皇上的头上去,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里,令一国之君戴绿帽可不是倾家荡产而已。

他好心提醒,「做人要有舍才有得,眼光更是要看得远。」

杜大人脸色铁青,心不甘请不愿的硬声道:「就照驸马跟公主的意思吧。」

「多谢大人成全。」两人异口同声。心有灵犀的默契让他相视一笑。

花了点时间拟定相关合约,在杜大人签署後,夫妻俩即相偕离去。

马车上,赛儿一脸的骄傲自得,戴允浩望着她那双笑意盈盈的大眼,心情也极好,有种很单纯的快乐,甚至,这几乎是他来到日兴皇朝这麽久,第一次真心地感到快乐。

「我不知道你这麽厉害,还留了一手。」若不是她,他原本以为双方还要交涉许多次。

「不是我留一手,而是没机会用。我嫁过来时,皇甫家早已四分五裂,我相信就算我把自己搞到鞠躬尽瘁,也要不回其他亲戚手中的家产,甚至还会便宜其他人,既然如此,还是免了。」

「我以为你很爱钱。」巴不得赶紧把家产收回。

「我是,但在非比寻常的状况下就要三思,所谓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若斗到这种地步多不智。」她语气轻快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