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伦又道:“传言若把这只玉镯对月映照,便会发出五色光,如同夜明珠明亮。此物价值连城,还是别戴着免得引来觊觎。”
“是,陵亲王说的是,潆潆,你就收好吧。”贺定康连忙将盒子盖上,再交到女儿手上。
贺潆潆接过玉镯,感受到父亲话中的不合,再见到父亲泪湿眼眶,她也忍不住泪如雨下,哽咽着叮咛他照顾好自己。
眼看父女俩离情依依,还有倪夏曦说不完的再见,缪霆威心想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上路,所以干脆强势的拥着贺潆潆上车,这才得以启程。
蓝蓝天空下,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,两人所乘坐的马车居中,前后四周皆有多名侍卫沿途保护。
“你还有时间后悔。”
马车内,贺潆潆看着缪霆威道。
其实,留在王府的这些日子,她明白了他是个桀骜不驯的人,不该也不会被她这样的人束缚,于是,一旦两人独处时,她便不厌其烦的将自己的身子状况告知,希望他打消主意。
她的体弱来自先天的心疾,无法医治的,所以她希望能劝阻他放弃娶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她,但他也总是回应跟此刻一样的答案。
“本少主从不做后悔之事。”
她轻叹一声,看他慵懒的坐卧在卧榻上,右方半拉起的帘子照进了一车的阳光,映亮这顶宽敞舒服的马车,也将他脸上的神态照得一清二楚。
她看见他黑眸里闪动着这些日子常见的嘲弄,轻叹了口气,“夏曦曾跟我说,你常将女人吼到哭,可见你并没有心思去对待一个女人,那又何必带着我,自找麻烦?”
半敛着眸,缪霆威眸中的嘲讽更为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