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我承担不起。你们不明白我这受诅咒的女人有多么倒霉,自小到大,人人见我避之唯恐不及,唯有你们不嫌弃我的出生,又如此看得起我,我又怎能留下来害大家呢?”天水苦笑着,洁白如玉的小手脱去了罩住小脸的黑帽。

夜风迎面袭来,把她的黑袍子吹得啪啪作响。

风又从她的发梢刷过,吹出一张清灵韶秀到足以吸引众人目光的妍媚容颜,娇娆至极,谓之尤物。

藏身在千年老树下的曲曜堂嘴角不禁一弯,露出一抹浅笑,目光瞬也不瞬地锁定浸在月光银白余晖中的妖娆女子。

他竟无端羡慕起那一阵风,可以如此轻易就抚上她的颊、她的唇、她的发……

扬起的夜风恰好将她玉贝上两颗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展示出来;小珍珠镶嵌在一对柔嫩的耳贝上,额前凤坠摇曳,尽管在黑夜中,仍隐约可见肌肤上的光泽,感觉得到肌肤赛雪欺霜,质感柔似绵花,而她那张容颜,予人一种妖冶的美感,尤其是那双秋水明眸,在卷翘睫毛的映衬下,妍丽得仿佛可以轻易把人带入一种如梦似幻的境界。

她那没簪任何发钗的秀发如瀑般披在肩头,直落腰际,在神秘黑袍的衬托下益发显得脱俗不凡,当夜风掠过她瑰色的红润嫩颊,扬起的三千发丝美得宛如一片丝绸,让他真想亲身体验那柔丝化在他指间里的感觉……

“老天爷真不公平!”乞丐们忽然十分激愤地喊道:“你这么好,没道理让你受尽委屈!”

“那没什么,我习惯了。”天水认命地撇唇笑了笑。

“习惯?说到习惯,我就想起咱们这阵子打耗子都快打出习惯来了。”她右手边的小乞儿笑嘻嘻地摸着后脑勺道。

“为何?”天水纳闷地蹙起秀眉,望向被唤作“耗子”的少年人,“耗子,你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