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曜堂挑眉笑了笑,“我只是想得到你。”
“真是邪恶的答案。”天水瞪着他,“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,还这么想吗?”
“那并不影响。”
“你不怕被砍头?”天水频频深呼吸,情绪从没像现下如此激动过,是兴奋还是生气,她再也傻傻分不清楚。
“你都不怕我拆穿你,我又怎会怕呢?”曲曜堂从容地凝视着她。
“这么说来,你仍然愿意娶我?劝你在回答我的话之前,最好深思熟虑,你要知道,一个丧失和亲体系的皇朝,必定引发各朝野角力的不满,因为……公主毫无利用价值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认定自己的价值,就表示你认为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,那么,为了找回你的信心,我只好委屈自已,好心迎娶你这个非常不幸的帝女进门;再说,像你这样逻辑和推理能力这么强的女人,把你送回汴京,重新被关进深宫里,那岂不是太可惜了?我会视这椿婚姻为小王爷府的至上光荣。”曲曜堂的俊容上堆满迷人的笑意。
真可耻,他竟然把自己想得这么伟大?天水气愤地跺了一下脚,“你不怕被我克死?”
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曲曜堂卑鄙地撇唇一笑,“事实证明,目前你无处可去,身上又仅剩一吊钱和一匹汗血宝血,你留在我身边,应该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。放心,你好不容易才逃出皇宫,我不会把你送回去,等你的画像一落入我手中,我会想办法压下来,不让画像在洛阳城里散播。”
曲曜堂的婚书很快已拟了一半,顿时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“说吧,让我听听你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。只差这最后一项,只要我愿意点头,咱们即刻签定婚书,然后拜堂成亲,洞房花烛夜后,咱们就是夫妻,当然,这一夜之间成了穷鬼的我,以后都得看一夜之间成了富婆的你的脸色,你说是不是呢?”
“最后一项不是你点头就可以做到的。”天水决心出题为难他。
“真的?”他倒迫不及待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天水抿唇不语,上前借了他的宣纸和毛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