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色?哪个人不色?咱们都是成年人了,要我假清流大做作,我可学不来。”
“你——”天水脸红到快说不下去,赶紧把话题转回去,“算了!我不想再兜着这话题转了,咱们还是言归正传,后来呢?魏奴儿怎会来洛阳?又是怎么跟你结怨的?”
“你话题转得会不会太快了一些?”曲曜堂语带调侃。
天水唇儿紧抿,两边耳根烫到受不了,她不禁低咒一声,俏脸上显露羞涩,好半晌,才找到词儿反驳,“你管我!说不说?”
“说。”曲曜堂笑了笑,继续说道:“魏奴儿为避嫁事,才从汴京逃到洛阳来,一进城就想开店做生意,却发现我与她有同样的喜好,她想抢夺生意、赚取利润,与我明争暗斗。日子久了,自然对我产生敌意,不把我弄垮,她怎么高兴得起来呢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天水用纤细捻起酒盅,敬他一杯,不等他举杯,她自己先饮而尽。“你学富五车,富可敌国,又拥有生意头脑,谁与争锋?”
曲曜堂眸底闪过一丝诧异,“真难得,你居然赞美我呢!”
天水白嫩的小手捻出手绢,动作故作优雅地轻拭着唇边的酒汁,“那没什么好得意的,说吧,你什么时候可以把李芊给我?”
“不急,不急。”她愈想得到手的,曲曜堂愈不想给她。
因为唯有如此,她才有借口来找他吵架,而他乐于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时刻刻,即使牙尖嘴利,他仍然接受,他就是爱看她眼中那丝企图掩去却又掩不了的残存情意。
“你不急,我可急了。”天水心里的担忧不知是为了什么,她有种预感,若没把李芊要回来,一定会出事,至于出什么事,她完全算不出来。要是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好了,那么她至少不会如此不安。
“你急什么?”曲曜堂神情古怪地看着她。
“我……”天水顿住了,放下手绢,抚着桌缘站起身来,当她再次开口时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有理的,“我怕你欺负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