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习惯踮著脚尖走路,很多人都觉得他姿态扭捏得不像个男人,然而,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他只做他自己。

此刻,郝珐琅踩著楼梯爬上二楼,喀擦、喀擦地玩弄著手中的剪刀,屁股左一扭、右一晃地走进异卵双胞胎妹妹的小画室里。

画室约六坪左右,不大,而且超乱,到处都悬满了画,画具更多,丢得满地都是,不过,哪样东西摆在哪个位置上,他妹妹却都一清二楚。

此时,个头娇小玲珑的妹妹,正坐在画板前调著颜料。

“琥珀,还要多久啊?饺子都凉了呀!”珐琅双臂环胸,身体靠著门,嘟起丰盈的嘴唇,态度不耐烦地跺著脚,直催促著他的异卵双胞胎妹妹,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极了一个大姑娘。

“老哥,你还是别等我了,饿了就先去吃,我这幅画快好了,只要再补上几笔,就大功告成了。”琥珀已经调好了颜料,她左掌上托著调色盘,右手持著画笔,水嫩嫩的唇上还咬了好几支沾著奇怪颜色的画笔,水汪汪的杏眼儿专注的盯著画板。

“不然我把饺子端进来给你吃。”他快饿死了,是以他一定会听妹妹的话,先去吃的,再说,妹妹口中的那几笔,恐怕就要花掉她好几个钟头时间,才可能完成。

他永远都搞不懂妹妹画里的意境,她不画人物、不画动物、不画任何具体事物,画的全是一些奇怪符号。

据她的解释,她是在表现心中的意念,可是他根本就是有看没有懂。

说真的,她现在的画,和她小时候的图比起来,他反而觉得她小时候的图比她现在的好看多了。

自小妹妹就拥有绘画天分,未接受任何训练的她,手中的那支笔却比照相机还要厉害,能精细逼真地描绘出所见的人、事、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