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雇主同意,看护阿姨马上转进病房里,拿了自己的衣服和用具冲进浴厕间。
韩靖尧慢慢走回病床旁,轻轻拉来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他跷着腿,双臂环胸,远远的注视着他的妻子,原本黑眸里的怒意,在此刻全变成了无奈。
像叛逆期的孩子一样,这几天他向来乖巧听话的妻子所制造的麻烦,足以让他的生活掀起波涛巨浪——
昨天,他失去理智,缺席和议会大老的重要餐会,由台东赶回台北找她。
今天,他情绪不佳地将怒火迁怒在员工身上,更别提早上在厨房的那场灾难。
那明天呢?这女人明天又要替他创造多大的惊奇?
她的右手因为打点滴的关系,放在被子外头,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无名指间。
她皮肤白,又不容易晒黑,手指不像他因长年戴着婚戒而印出明显的戒痕,她的指间只留着淡淡的痕迹。
这痕迹太淡了,似乎只要很短的一段时间,就能完全消失。
韩靖尧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,再看看她光裸白皙的右手无名指。
他冷笑,像变魔术一样,伸手从衣领下方拉出一条银链子,上头的坠饰正是任性的妻子遗留在家里的婚戒。
离婚?她想得美。
他倾身向前,执起妻子温热的手,动作毫不犹豫,也不怕将她吵醒——吵醒也好,也该是摊牌的时候了!他将婚戒套回原来的位子,遮盖住那淡淡的戒痕。
男人心里舒坦极了,重拾领土的感觉很好。
「乖乖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