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前,小喜雀与他同乘一匹骏马,一副她宁愿摔下马鞍,也不愿前倨后恭的妥协于他的倔模样,看得真叫他好气又好笑,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楚感。

她的性子是倔强且刚烈的,即使落泪,小喜雀仍不愿受他呵护,她只是深感委屈的将垂泪的小脸埋进他胸怀中,安静地低声啜泣着。

他还记得她丝绸般滑顺的秀发,轻拂过他脸庞的感觉;他也记得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眸,仿佛溢满了数不尽的委屈,哀求的望着他;他更记得她柔香雅致的女性体香,真令他——

他不该在意她的,两人非亲非故,不过一面之缘,他的脑海里就对她的倩影挥之不去。

因不该泛起的同情心而买下她已够荒谬了,他怎能再继续荒唐的——在意她了。

但他虽这么想,心里却控制不住,偏偏就是会在意她,一想像起若将她许配给三弟,两人的洞房花烛夜,这……一把冲天的无名妒火忽地泄入胸膛。

“我不赞同!”

话语未罢,段撷便面色不豫的起身离去,留下段煞独自疑惑的面对大堂的空荡。

3

“我不要!不要脱衣服!不要洗澡!我不要!不要!不要——”小喜雀嘶声怒吼的谩骂着,“你们都是疯子!掳我到这儿做啥呢?我不要洗澡啊!放我走!你是烂好人!而他则是假惶惶的臭男人……”

那尖锐的咒骂声足以震破月娘的耳膜,月娘无奈的卷起衣油,犹不信邪的扑向顽劣的小喜雀。

“你不要追我啊!你干嘛追我!我不要洗澡!”小喜雀在浴室里条只小猴子似的绕着屋里团团跑,她一会儿蹦去西,一会儿又蹦去东。

“你乖嘛!洗澡洗得香喷喷的,大家才疼你嘛!”月娘追的好累啊!

为了洗净小喜雀的身子,月娘不得不使出哄骗的怀柔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