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赵浩廷昨晚冷冰冰的简讯,她看得出他在生气。昨天的晚餐邀约,她的确是太晚才告诉他,老实说她真的忘了,上了车,杨焕清提起,她才想起来,难怪赵浩廷会不开心。
她有想过,如果赵浩廷来地检署洽公(他几乎天天来),就买些三明治约他一起到池边吃午餐兼喂乌龟。
但没想到她一早就接到长官的指示,要她立刻下高雄地检署开会。原以为前一晚没电的手机可以到办公室再充电,这下临时要出差,她根本来不及充电。临出门前,她用办公室的电话拨了他的手机,却被直接转接到办公室,由办公室新来的助理小罗负责接听--
“安检,赵律师在开会,见习生也全部进去开会了,早上八点之后手机会部转接到办公室。”
这是赵浩廷的习惯,开庭或开会,他是完全不接电话。
“小啰,我要出差去高雄地检署,但我手机没电了,你帮我和赵律师说一声好吗?”
“安检,没问题,我会把留言写得清清楚楚的!”
巧巧结束通话,急忙赶搭高铁南下。
她一路上总是不平静,仿佛得了文明病,没有手机就心慌,无法联络他,无法简讯给他,等他开会结束后,无法在他手机里看到她的讯息……早上才说要振作,她却又开始患得患失。
如果他想找她,她没有手机又怎么办?高雄地检署他也不熟,要怎么找到她?
或者,会不会他光生气就够了,压根儿没有想到要找她?是她自己一厢情愿?
这两个问题不断涌现,她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,一夜辗转难眠,这两个小时的车程间,她也了无睡意,还是那两个问题,不断盘旋。
到了高雄,地检署的车和检察官已在车站外等待。
早上老大指派任务时,也提到有人会在高铁左营站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