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丫头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?我还以为你去了台湾,就忘了美国的爸妈。”
“才没有,我怎么会忘了爹地和妈咪?只是工作忙,回到家,想要打电话时,都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。”
岑晰夸张的说法,逗得电话线那头的岑籍哈哈大笑。
她总是有办法让一件事变得有趣又好笑,无论是严肃的事情,还是艰难的事情,她都能用一贯轻松的口吻化解众人内心的不安。
“你这丫头又乱说话了,只是上个班,哪来的奄奄一息?”岑籍没好气的笑道,接着突然想到什么,着急的开口,“还是公司里有人欺侮你,故意让你每天忙得不得了,回到家都累得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?”
“爹地,你想太多了,哪来的人欺负我?我在公司过得非常好。一岑晰努了努嘴,老爸就是老爱担心她。
“既然是我多想,那就好了。”担心儿女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,更何况宝贝女儿远在台湾,岑籍可是日日忧心她在异国过得不好。
“爹地,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要问你,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的老板,要他好好的照顾我?”岑晰的口吻里隐含着一丝疑惑,毕竟这一点也不像父亲会做的事情。
她当然不会责怪父亲多事,反而万分感谢他的鸡婆,如果不是父亲用昔日恩师的角色来请求严宽廷多多照顾她,她还吃不起今晚的丰盛大餐。
“你一个女孩子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工作,做父母的当然会担心你,所以只好拉下老脸拜托我的学生好好的照顾你。”唉,孩子都不知道父母难为呀!
从出生一直到拿到博士学位的二十几年时间里,岑晰总是赖在父母的身边,连住在外头最长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星期,所以当她任性的决定要到台湾工作时,十分清楚的知道父母会忧心忡仲也是理所当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