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陷入沉默。

行进间傅东岳打量着她的侧脸,她打扮中性,言谈有些粗鲁,但她清丽的五官和娇小纤细的体态是柔软而女人的,以一个服装设计师的角度去观察,实在无法了解,就算是从事和营造有关的工作,也没必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部分全部抹灭掉吧。

抵达医院,在停车场停好车,两人不发一语,一前一后地前进,覃子君从一旁医院的落地窗里观察着傅东岳,他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身材,深邃俊美的轮廓,不爱笑的唇,酷酷帅帅的模样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。

他穿着时尚,像个优雅的贵族,而自己呢?棉t、牛仔裤,侧背着大包包,一头短发在风中乱飞,随兴极了,嗯,他们的确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两家长辈对他们的印象还留在过去两小无猜的记忆,殊不知硬是将两个不对盘的人凑在一起,才是最可怕的风暴。

诚如傅东岳所说的,如果她能够,那唯一且必须赶快做的事,就是解决双方父母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枷锁。

“喂。”她出声。

他停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。

“你先过去吧,我去买些东西再过去,伯父在几号病房?”

他转身,表情很挑衅。“你想跑?”

她厌烦地翻了翻白眼。“我不是这种人好不好!我只是想去买些水果,两手空空去探病很难看好吗?”

“我陪你去。”他耸耸肩。

她挑眉。“想盯着我是吗?”

“对。”

“啧。”覃子君嗤之以鼻,转身走人。“你该去营造界打听打听,我覃某人在业界可是有诚实可靠的美名,向来说到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