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梁若寒!你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」程芸舫不可置信地摇摇头。「好歹你也是个有身分地位的大男人,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恐吓女人?」

「呵,平常我也不是这样子的,那是『有人』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。」他咬牙切齿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。「说恐吓是夸张了,但是……就怕我话说得不够重,人家搞不清楚状况。」

「老实说,我讨厌你这种说话方式。一点都不绅士,简直像土匪!」她不住地绞揉手中的丝帕,此时她是真的很气他的难沟通又不讲理。

「讨厌我?哼,想请问一下──妳是什么人啊?我有必要讨妳的喜欢吗?」梁若寒高傲地昂起头,眼神闪烁着优越的霸气星芒。「我可告诉妳,如果再这么白目下去,还有更叫人吃惊的……妳信不信?」

「你……」程芸舫瞠大一双亮晶闪闪的动人凝眸。「你,你这个样子──真像是个流氓无赖!」

「对,妳说的一点都没错。」梁若寒冷冷撇嘴,似笑非笑。「为了我亲爱的儿子,流氓也好,无赖也好,我现在摆明了恐吓妳,最好妳知道怕……」

「你……」程芸舫看着他,那刚毅的脸上没有可以商量的可能性,他的眼底透出的坚决果断,天崩地裂无以能撼。

哎……长长叹了口气,她颓丧地垂下头,整个人都松垮了。

程芸舫知道自己输了。输得彻彻底底,梁若寒是个烈性男子,他要做的,谁能抵抗得了?

收下的订金已经给母亲缴了医药费及看护费,一时间她能拿什么来还人家?还有每个月庞大的安养费用,缺少那份十万块的优渥薪水,恐怕重病在床的老母亲也活不下去了。

此时此刻,她彻底失落绝望了,所谓「一文钱逼死英雄汉」,何况她只是个辛苦讨生活的弱质女子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