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又阳蹲下身去,用大拇指爱怜且无比温柔的抹去交织在女儿脸上的泪水。

“弄潮,别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,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。”

“是吗?”弄潮茫然的问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可是,我好怕……我好怕弄水想不开又做出傻事……”

“别担心,女儿。”金又阳爱怜的抚着她脸颊,“弄水是我们的女儿,我和妈妈比谁都了解她,她根本不是真心爱着慕容烟,她只是为了抢而抢。她自小就是这样,凡是属于你的东西,弄水都设法抢走,但,我们不能怪她,因为她自小就对自己的外表没有信心,才会不断的整型,她总认为你样样比她强,才一心抢去属于你的东西,没想到你却比她傻!孩子,什么东西都可以让,就是感情让不得啊!我要是慕容烟,听见你要把我让给别人,我准去死了。”

闻言,弄潮傻傻的望着父亲,而父亲则是温柔的看着她。

“去吧!弄水有我们照顾着。”

弄潮的心湖荡起一阵浪花,她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,是如此狂乱不已。

她很怕慕容烟走远了,很怕慕容烟一辈子都不理她、不要她了。

弄潮连忙旋身想奔出医院,她跑到长廊的转弯处又匆匆折返回来,她奔回父母亲的面前,踮高脚尖抱住他们,各吻了一下他们的脸颊。

“爸爸、妈妈,谢谢你们。”弄潮甜美的笑了,身一旋,又急忙的跑掉了。

“幸好当年那位大师只算对了一半,否则换我要哭了。”金又阳将妻子拥入怀里,不知为何,他眼眶竟红了。

朱婉珍笑着用小指头戳了下丈夫的额头,“你喔,最迷信啦!什么两女侍一夫,一句话就想定咱们两个女儿死罪?哼,想害咱们家支离破碎,还早得很呢!”

金又阳装出苦瓜脸,“老婆大人,我知道错啦!”

“瞧你以后还敢不敢迷信!”

“不敢啦!”

“金弄水的家属是哪一位?”急诊室里走出一个身穿白袍的医护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