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响起,他接起电话——
“妈。”
“儿子,今天相亲如何?”
“很有趣。”
他望著前方,噙著笑。这是他的真心话。
熊温柔才走进办公室,蔡丰年就觉得自己看到一座移动的火山。
“怎么啦?可以来上班,你应该开心才对!”他玩笑地说。
但熊温柔笑不出来,昨晚累积的怒气到现在还有余烬,她向好友哭诉。“我笑不出来……我的车子凹了一大块,怎么笑得出来?”
熊温柔坐到位子上。好友的座位在她前面,他站起来,趴在隔板上笑看著她。“干么,撞车啦?”
“别提了。”她不想再回想昨晚的任何一件事。“对了,协理怎么突然叫我们来上班?我看硬体部门还是只有值班的同事,软体部门倒是总动员,莫非想第一个拿我们开刀?”
蔡丰年晃晃手指头,一脸欢喜。“不不不,是大事呢,听说上头要接一个大案子,今天要去提案。”
熊温柔拧起眉头。“我们连讨论和初步构想都没有,提什么案?”
蔡丰年耸肩。“协理他们好像都准备好了,我们只是去壮大声势的。”
“不懂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,上头的人想营造我们公司还是灯火通明的假象啊,没有无薪休假、没有减薪、员工工作一切正常,连提个案都可以带一卡车的人参加。”
“哇,这种方法也想得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