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勾著她的腰,还有一只手按著她的额头,撑住她虚弱的身体。朦胧中,她听到他焦急的询问,他脸上的痛苦仿彿在说他能体会她的不适。
熊温柔颓然地倒入他的怀里。人果然是会习惯依赖的,这些天,呕吐是常有的事,但她不曾像现在这么软弱过。她知道他抱起了自己,走进医院。
“放我下来,我太重了……”她沙哑地说。
“你还没有一袋水泥来得重,放心,我在工地操练过。”
她看著他,这么近的距离,她闻到他刮胡水的味道,也看到他炯亮的黑眸里满满的焦虑。
突来的感动,硬是湿了熊温柔的双眼。
他看到她眸中的泪水。“很不舒服吗?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她摇头。“没有。”
“别安抚我,你常这样吐吗?”
“嗯,最近。”
魏狂人一听,快急疯了,他加快脚步,但依然稳稳抱住她,让她减少晃动,避免产生不适。他当然急,就算是铁打的身体,也禁不起天天狂吐的摧残。
“如果是男孩,等生出来之后,我一定要打他屁股!”他狠狠威胁。
她笑了。“我曾经在一本罗曼史小说看过这句话。”
到了挂号处,他将她轻轻放下来。“你也会看爱情小说?”
“当然,我也是女生。”
“那你要多学学小说里的浪漫。”他趁机反应。
她只是笑,不回答,两人在候诊间前的座位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