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恶!」她继续又槌又踢,抓狂地痛殴沙包,汗水濡湿全身浑然未觉,只顾发泄心中的愤怒。
「就凭一个软脚虾,想做我柳月蝶的男人?哼,作梦!」她气喘吁吁地叫嚷。
休想!
她连声咒骂,几个连环踢,踢得沙袋像荡秋千似的摇晃不已。
「请问妳将沙包当成谁?我吗?」
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地窜进她的耳里。
柳月蝶微怔,身体猛然僵直抱住悬空摇晃的沙包,回眸--
程季常!
「你怎么来了?」她惊讶得两片红云立即爬上脸颊。
现世报!她才在背后骂他,他居然就神不知、鬼不觉地出现。
「我去妳公司的经销处找妳,他们说妳去了一下就离开,而且还是气冲冲地离开。」程季常的唇边勾起一抹邪笑。
「那又怎样?」眼里的怒意并未褪去,柳月蝶扬高下巴、挺直背脊,杀气腾腾地迎视他。
她像刺猬般备战,他突地大感有趣。「看得出来妳非常生气,至于妳生气的理由我无权过问。」
「哼!全都是废话。」柳月蝶横眉以对。
就是这股狂狷的气息,她虽然张狂却教人抗拒不得,他不禁质疑自己是否有能力驯服她?
「可以走了吗?」既然不想挑起她的怒气,他立刻将话锋一转。
「走?」柳月蝶拭去脸上的汗水,看了一下时间,「你跷班?」
「也不算。」他抿着嘴耸耸肩,「明天动身前往瑞典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