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懊恼地抓着头发,使得原本就不是很整齐的头发,更加淩乱了。
遇袭事件的第二天,一大早他就冲进她的办公室里,拚命地嚷嚷,对她进行可怕的噪音轰炸。
“你真的会把我给气死,水沁,这件事发生多久了?”
“第一通电话在一个星期前。”白水沁坐在可旋转的舒适办公椅上,品茗好茶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“电话?!”奎特大吼。“还有电话!歹徒都威胁到家里来了,你竟然一个字都没跟我提?”
白水沁搔搔耳朵,奎特的高分贝狂吼声,震得她耳膜好痛。
“听着,老大,这种事我们当律师的一定都会碰到,况且他起先也只是几封信、几通电话……”
“几封信?!”奎特气到快昏倒了。
白水沁放下杯子,轻叹了口气,不是无奈于自身所受到的威胁,而是奎特“高分贝”的关心,让她的头好痛。
“我并不认为他真的会对我造成伤害,我以为他会像以往一样,只要我不加理会就会没事。”
“没事?!歹徒已经明目张胆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开车撞你了,你认为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?!”
“的确没错。”
她记起昨天收到的那张卡片上的印刷字体──“我会永远注视着你,等待着你的死亡,而我,就是终结你生命的人。”
看来是愈来愈糟了……她耸耸肩,企图对自己,也对奎特假装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