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恣意潇洒,没半点豪门千金的拘谨,开心就大笑,抬杠起来像个地痞小流氓。

严肃的宁家因为她而有了活力,长辈毫无理由地疼她、宠她,连爷爷的身体状况都有了明显的进步,要出操跑五千都没问题——

她这颗棋子很成功地完成当初的协议。

棋子。

宁怀合墨黑的眸子更显幽深,心头泛着酸意……然然这么坏,他却怎么也不愿放下。

他走进客厅,妈妈和奶奶坐在沙发上,有一句、没一句地搭着话——

“妈,您说咱们家里之前那样的热闹是真的吗?这个时间点,我们不是应该在厨房绞尽脑汁想菜色,忙着准备晚餐?然然那孩子真的很挑嘴,不下点功夫根本养不胖。”

宁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。“媳妇啊,都不用了,然然不在了,请厨娘随便弄弄就好,吃饭没人笑着、哄着都没意思了,你爸他啊,待在书房里,连下楼都懒得下楼。”

穆妍然已经离开一个月,宁家长辈们仍旧依依不舍,心情不佳。

宁怀合将手中的宜兰蛋糕卷放在长辈面前的桌上。

宜兰度假村正如火如荼地进行,不得有任何的延宕,幸好雪凝的状况日趋稳定,可以接受他短暂的离开。

宁母抬头,一个月前然然离开,全家人既伤心又生气,但母子哪来的隔夜仇?

气归气,但也不可能再摆臭脸给儿子看。

“吃饭吗?”

“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