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飒还死皮赖脸地说这叫“做记号”,真是幼稚极了。

“呃……只能说,他……瞄不太准……”

玉如掩嘴呵呵笑。“老板精力旺盛是员工的福气,有希望今年年终还能再创新高峰。”

唉,业绩好,等于严飒工作忙,等于结婚的事会被拖延,等于明年二十九岁时,就算长辈认为“九”再怎么不好,也还是会给她“爱的关怀”。同样的台词、同样的愤慨,从她满二十五岁之后,每年都会演一遍,只不过一年比一年剧烈。

不过话说回来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严飒说清楚,三太子爷的神谕她转述了,但对身为无神论者的他而言,只觉得是“参考数据”,他会听,但仅仅会听,不会放在心上,当然也不会有任何行动。

她只能安慰自己,至少他不会讥嘲相信的人是怪力乱神。严飒有一点是值得嘉奖的,虽说他是无神论者,但对任何神明或宗教,都是抱持尊重的想法平心看待。

至于长辈的压力呢?那天,严飒听到所有长辈对他的误解(他认为是误解)和长辈对神谕的反应后,是这么说的——

“我只在乎妳父母对我的看法,那才是最重要的。其他亲戚,如果有机会也有长时间的接触,他们会了解我真正的为人。”

所以就算使用琦琦教她的方式,逼他出面一起承担也是没用的——他会娶她,只是用他的方式,至少是在她想出如何和他沟通的办法之前。

以上是她总结的严飒的想法,她其实还在思考,要如何游说他妥协于她想要的方式,唉,古礼哪有这么难——

“啊……”突来的微刺痛让她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