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……为什么……我才是可悲的受害者啊!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”
关在厕所里彻底哭个痛快,于苹心中清楚这是非过不可的关,除非不想复仇,不想看到无人性的翟昊顃身败名裂,否则只有“打落牙齿和血吞”。
管它档案室里的那些女人是什么豺狼虎豹,再怎么尊严扫地都要留下来阿——
她擦干眼泪,在洗手台前洗净泪迹斑斑的秀脸,再深深吸了几口气,以一种赴战场的胸襟走出去。
闪过院里熙来攘往、川流不息的人群,再看看那些身着白衫、行色匆忙的医护人员。若跳开私人恩怨不谈,这里真的算得上救人无数的一流医院,可惜啊,惟独母亲的那一命不在其中——于苹心里惋叹地想。
她心事重重走着,不意竟撞上一堵人墙。
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于苹低着头猛道歉。“真的很对不超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的啊?幸好是撞到人耶,再继续不长眼,哪天被车撞死——昊顃你没事吧?”口没遮拦的高分贝女声刺耳响起。
“翟院长?是你?真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于苹猛地抬起头。
微红浮肿的大眼汪汪地对上他如潭冷湛的眸子,那瞬间,于苹抵不住他眼中的锋芒犀利,忙不迭垂低眼睫。
“她是谁啊?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冒失鬼?看,这身手工的西装都被弄皱了……”
一旁穿着花色缤纷,胸前暴露得颇夸张的妙龄女子,十分不屑睇她一个毒眼。
“不好意思,弄皱了你的西装。抱歉……”
她再次道歉,原本银铃清脆的声音夹杂沙哑。
“没关系。没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