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客气,只要你喜欢就好。”
岑晶端着凉凉的麦茶,边喝边往自己卧房走,心里仔细盘算着,该如何度过必须同一屋檐下的过渡时期——
她慢慢举步往楼梯上爬,竟有一阵的昏眩感渐渐弥漫,从一点点的摇晃,很快地她双腿发软、意识慢慢模糊,然后胸口感觉一阵用力缩到不能呼吸的紧窒……
残存的意识里,她想到医生说的话,身体体质改变,可能让过敏的体质更容易过敏——问题是,作息已经够正常的她,到底还有什么因素可以改变,还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?
摔倒在楼梯上,她抓住扶手挣扎着不要滚到楼下去,一面拼命张大口想呼吸,用力再用力吸气……
然而,紧缩的胸腔不愿放过她,无论如何张大口就是吸不到空气!
“救……”气若游丝的她连救命都喊不出来,仅剩的些余力气只够撑住缓缓下滑的身体——
最后,她连支撑的力量都没有,咚咚咚地滚下了楼梯,头部撞到坚硬的云石地板,剧痛刺激她睁开眼睛
晃动模糊的眼帘映入一张苍白、瘦削、骇人的笑脸——是刚出院的钱碧嘉!
不知何时开始,她就一直站在自己房间门口,靠着楼梯静观岑晶的痛苦挣扎,像是看电影似的,默默欣赏她濒死挣扎的苦难表情……
岑晶跳动微弱的心逐渐变冷,最后的一眼似乎告诉她某些答案,然而钱碧嘉阴恻的冷笑也像是通知她知道又怎么样?反正也来不及了……
当浓密的长睫完全覆上她美丽的双眼,在厨房里忙碌的芳婶,才因听见外面不寻常的巨响出来查探。
“小姐!小姐!你怎么啦?天蔼—来人哪!小姐昏倒了!快来人蔼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