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起杯子,从杯缘看着她,眼睛眯成一条诡谲的线,「据报,你曾经找过田浚的邻居和他在帆船俱乐部的朋友。」
她错愕且吃惊的看着他。
连这个他都知道?难怪琦琦说,这岛上哪棵树掉了叶子他都知道。
「我只是问他们知不知道田浚的下落。」她不疾不徐的说,接着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埋怨:「已经够小心还是被发现。」
「不管你再怎么小心或是秘密进行,事情终究还是会传进我的耳里。」他不以为然地望她一眼,「我已经很慎重的警告你,不要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,很显然的,你根本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。」
「你以为我喜欢管人家的家务事?告诉你,我也是老大不愿意,但是身为律师的我,当受害的当事人找上我,我就不得不插手管人家的家务事;再说琦琦是我表妹,我更不能袖手旁观。」
古越漫不禁摇头,然后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。「那也得弄清楚事情的是非再管,尤其是律师,假如眼下是一桩没把握的官司,你能接吗?你会硬着头皮接下来吗?」
闻言,满腔激动的情绪霎时冷却下来,洪思佳低头看着地板,声音几乎只比耳语大一点:「如果你能直截了当告诉我田浚在哪里,我就不需要这么做。」
「我说过,我不知道他在哪里。」古越漫紧绷下巴,坚持原来的说辞。
她知道他在说谎,不禁怒气填膺,面露不悦之色,「田浚为你工作,我不信你会不知道他在哪里!假如你说的部是真话,你这老板也未免太不在乎员工的行踪了。」
古越漫用着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挺直的鼻子,「他虽然是替我工作,但他不是我的奴隶,更没必要用铁链拴住他,他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活动的权利。」
洪思佳严厉的回瞪他,「就算你说的都对,但是你可想过贝贝?她只有十个月大,这时候的她是最需要母亲呵护的时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