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见他是为了她,不知为何,喜悦很快自琉裘的心底扩散开来。姑且不论地说的活可信度有多少,没了胡子却是事实,然而,他是令她痛恨的盗匪也是件撇不掉的事实。
「我管你胡子是为谁剔的呢!你玷辱我的身子,找还没找你算账,你休想再占我便宜。」
琉裘一忆起他掳掠了他们一干人,杀了船上的老夫老妇,胸口那把无名火又上来了,只是现下的他,少了胡子就少了份戾气,感觉自己已不像从前那么怕他了,她迅速别开头去。
「再说,我一点都不希罕习惯以杀人为乐的盗匪,能为我改变什么。」
适才她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心以跳海来求死,好解脱这难堪的困境,这下子可好了,悲伤的情绪全被他赶跑了……可是她又不想让他太得意,她得小心翼翼地把快乐的情绪给关在心坎里。
然而聪明如他,怎会感觉不出她的喜悦。
「如果不是你的嘴刁,气得我火冒三丈,我又怎会这么做?但是你放心,除了我,永远不会有机会让第二个男人碰你,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,以後咱们还要生一大群的小宝宝。」
「你的想法很理想啊!」琉裘强忍著笑意抖睨著他。
「我也这么认为。」他用力的点著头。
「但实在太天真了。」想不到她回他一个嘲讽似的乾笑。
「我不认为。」黑鹰的俊庞很快垮了下来。
「说难听一点是幼稚可笑。」琉裘得意的看著他。
「你──」他真的很想切腹自杀。
气死他也!打出娘胎至今,他从未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,想不到她竟得寸进尺,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,他怎会爱上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