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今晚特别不对劲是吗?”
不对劲吗?是吧。
她想,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,要整理的资料堆压如山,偏偏又赶上过年,这么多事情撞在一起,她累糊涂了。
因此才会沈儒知关心她是否不对劲时,她才会口不择言回了一句,你全家都不对劲。
季烟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。
她安慰自己,就是工作太忙了,一定是这样的。
绝对不是因为某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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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是大年初一。
这天,广城有祭祀祖先的活动。每年这个时候,都是季砚书和沈宁知在张罗,姐弟俩帮忙搭个手。
今年亦是。
到了祭祀的祖屋,季砚书看着人多,便让两人去边上站着,又叮嘱了一句:“见到长辈要笑得甜甜地打招呼明白吗?不然回头人家又要说我和你爸管教不严。”
季烟和沈儒知乖乖应下。
祖屋经过修改,连带着附近一带的路都是修过的,不远处就是一条河,连接着外面的市场街道。祖屋人来人往的,多且杂,里边有父母在忙活,暂时也没有可搭手的地方,两人走出祖屋,沿着河岸走。
走出一段路,身后的热闹逐渐远去,只留一点回声,稀稀疏疏的。
沈儒知看了看季烟,想到昨晚从江容冶那边了解到的事,便说:“我三月要到深城做学术研究。”
季烟惊讶:“怎么没听你提起过?这次要留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