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们送完了,就只剩温琰和施淮竹了,他们俩有独立的办公室,季烟先去施淮竹的办公室帮忙送了喜糖,不意外,得来施淮竹的惊叹:“季烟,你这么快吗?闪婚啊?婚礼什么时候办?”
季烟再一次解释:“师父,这是小杨的喜糖,不是我的。”
施淮竹又问:“那你和那个老师什么时候有消息?”
季烟眼神躲闪:“工作都忙不过来了,哪里来的消息。”
话落,见施淮竹要调侃他,她连忙拿着剩下的喜糖离开。
从施淮竹办公室出来,走在走廊上,季烟不禁自问,她有这么恨嫁吗?
怎么个个都要她有个消息?
父母是这样,同事也是这样。
站在温琰办公室门前,她深吸了口气,等心境平静了,抬手叩门。
里面传来一声“请进”。
季烟推门进去:“老大,我来送喜……”
她抬头,蓦然看见背对着自己的一道身影,充斥着记忆中的熟悉,剩下的“糖”字被她生生咽回去。
他对着温琰坐,并没有转过身,但仅凭一个背影,季烟就认出了这个人是王隽。
半年不见,单从匆匆的一瞥,这个人好像没太大的变化。
还是那般冷漠清隽,还是那般……
好认。
“季烟,哟,这是你的喜糖吗?”温琰起身,从办公桌绕过来,拿起她手里的礼盒和一袋糖果,笑得很是和煦,“就这么和那老师定下来了?”
季烟喉咙很是苦涩,她想解释说这不是她的喜糖,是楼上同事的,可看着王隽转身望过来的神情,一如既往的平静,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能掀起他的一点情绪,就好像那晚她哭着质问他,将姿态放得那么卑微,这个人还是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