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烟对这话很是无语。
都喝得不省人事,还怎么签字?
果然,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要想安全离开这里,靠她自个完全不行,思来想去,她把王隽的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,然后拨通他的电话。
她祈祷,他最好还是在楼下。
两分钟过去,门再次被推开。
她侧目,王隽朝她走过来。
他甫一走近,她就说:“这边不让走,容容又要这个单子,我不能报警,你想想办法。”
王隽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一遍屋子,半晌,说:“我先送你们下去。”
他帮着她扶起江容冶,正要往门口走,先前那个人又把他们拦住:“这就想走?不要单子了?”
那人走近了,季烟才看清他的人,长得瘦,贼眉鼠眼的模样。
他是拿着酒瓶指着季烟的,那边王隽将江容冶靠着椅子贴好,起身,扣住那个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扣。
那个男人高声尖叫:“疼疼疼……”
王隽又是一阵用力,笑道:“疼?拿酒瓶指女人吆五喝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?”
“你……”
王隽手一按,那个人的肩膀挨着地,又是大叫:“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甲方的吗?还有你们,都是死的吗?起来!”
他的人清醒的只有一个,可见他被这么对待的架势,怯怯地站在一旁。
季烟忙小声说:“别闹太难看。”
王隽看了看她,半晌,放开那瘦子,起身,盯着那瘦子眯起眼睛看了些会,半晌,他从脑海中找出一个熟悉的身影,似笑非笑:“你跟赵文景这么久了,就学会了这点本事,骗人喝酒签合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