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建良这番话算是给了白闻赋一个下马威,明着告诉他
,叶芸在沪都不是孤身一人,他不希望白闻赋再来招惹她。
在马建良看来,叶芸身上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来自白家人,从本心上来讲,他做为多年挚友,一路看着叶芸跌跌爬爬走到今天,不太希望过去的事情再牵扯住她的脚步。
白闻赋显然是听明白了,下颌收紧,唇边漫过哂笑,没接这话。
马建良面对白闻赋强大而镇定的气场,内心稍有不安,紧接着开门见山问了句:“你弟弟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叶芸拿着茶叶的手顿住,听见白闻赋开了口:“两年前他南下闯荡,去年在那稳定下来,年中的时候把我妈接过去安了家。”
寥寥几句,得以了解闻斌似乎过回了正常日子。
叶芸拿起热水冲泡茶叶,再次听见这些事,忽然遥远得像是发生在上辈子。
心里头还是会浮现那种挣扎的无力感,只是心境不同了,她能够更加坦然地听白闻赋讲那个人的近况。可能后来叶芸遇到的很多事都难如登天,如今回过头来看,起码大家都活着,还能呼吸,还能安然地去生活,那么,还有什么糟糕的呢?
叶芸将茶端到白闻赋面前,递给他,他抬手接过时,指腹从她手指划过,细小的电流透过指尖肆意蔓延,叶芸敏感地曲起手指,他若无其事地接过茶低头抿了一口。
两人之间细微的互动落入马建良眼中,他侧过视线用眼神询问叶芸,叶芸转过头回视他,表情并无异样。
白闻赋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,陶瓷杯底和玻璃台面接触,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,打断了两人的对视。
屋里的气压低了几分,他从外套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茶杯边上,掏出那枚小小的戒圈放在盒子上面。
白闻赋将这枚原本套在叶芸无名指上的戒圈摆在两人面前,已是亮明态度,也算是回了马建良先前的那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