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正在工地——”

“不,我是来找你的,有关小女和桓谦的事——”

接下来的谈话,田予贞思绪全部腾空。蒋父提出一系列的赔偿方式,包括投资“田家建设”,扩充规模,他为女儿而来,挑明要替任桓谦“赎身”,要她放弃她的婚姻。

“我爱他。”

“你的爱值多少,就能给多少。晓洁死心眼,离不开桓谦了。”

“我不需要钱。”

“自给自足的‘田家建设’可以不需要,但‘京远’呢?如果我动用银行界的关系抽掉银根,你想桓谦还能支撑多久?别忘了,‘京远’最近才和港资签约,没了银根,等于拔掉了翅膀,光是违约金你想会有多少?”

“我以为生意人应该眼光放得更远,留着‘京远’对您而言潜力无穷,不是吗?”

“但晓洁是我女儿,田副总,这是最简单的道理。”

所以田父赌下一切,只求女儿的未来幸福。

幸福可以这么强求的吗?

她想到自己的父亲。爸爸不也是因为知道她暗恋桓谦,所以以田家的土地合作利益诱使桓谦同意娶她,蒋董事长所做的不也是和自己父亲一样?只是,如果蒋董事长以“京远”的存亡威胁桓谦,他该怎么办?自己努力打拼的事业,存亡就在一个女人的幸福之上?他会有多伤心和沮丧?

田予贞捂着胸口,忽然为桓谦心疼不已。

田父接到蒋父来访的消息,匆匆返回公司时,蒋董事长已经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