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自己说不想干了?”康兆谖抬起眼,认真而平和问她。

“你想呢?”把咖啡递给他,胡悦晴别有深意地道:“与其说黑咖啡是你的安非他命,一天不来个两三回没精神工作,我认为依筠比咖啡更重要,你自己看看,才不到半天,啧啧,乱成一团不说,最基本吃的喝的都没有,惨!”

“肚子快饿死了,先祭祭我可怜的五脏庙再说。”康兆谖喝了口咖啡,再打开便当盒,饥渴眼光直盯丰富菜色。“眼前没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事。”

“平常按时有热菜热饭吃,感觉不到依筠的重要性,现在人家不爽来上工了,你该知道她很重要了吧!”

“现在是怎样?”康兆谖大啃鸡腿,在老同学面前大可不必顾形象。“你是她派来的谈判代表吗?告诉你,不想来做尽管别来,大把人想要这份工作。”

大嚼鸡腿,他摆出“大爷我就不吃你这套”的馈样子,事实摆在眼前——没有孟依筠打点的办公室确实成效不彰,争强好胜的他硬撑一派不痛不痒的潇洒泰然,别人或许被他假装的外表给蒙骗,胡悦晴认识他不是两三天,哪可能随便就唬弄过去?

“谁说我是来替她说话的?你反应太敏感了。”

胡悦晴特意要找机会好好点他,这男人赚钱谈生意比鬼还精,一谈到感情简直是痴呆,永远搞不清楚谁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人。

“谢谢你发挥爱心帮我送便当过来,不过,此刻本人没有抬杠的闲情逸致。”他下意识逃避,埋头与可口的中餐奋战。

“我听说,方文艳跑回台湾了。”

“咳咳……你——”康兆谖乍听方文艳三字,正专心吃饭的他呛得满脸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