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爷,公主还没走——”
“我说我累了!你听不明白吗?”
“是!爷。”挂勾在床柱两旁那层薄薄的绉纱,从小丫头的指缝间如瀑布般迅速垂下。
躺在卧榻上,哲别云残却了无睡意,思绪仍不断运转着,忆起昨儿个的自己竟半夜冒然潜出爵府,只为了见韦怜心一面,嘴角不禁往上扬,韦怜心的娇与俏,让他心头泛起一阵暖意。
他既然已答应娶她为妻,就一定会遵守诺言,只是忆起月牙他头就痛,思绪才走到这,一阵尖锐的叫喊声传进他的寝宫里。
思维一停,哲别云残即刻拉开绉帐,皱着剑眉望着急奔向他的月牙——
月牙公主怒气冲冲的闯入他的寝宫,愤怒地冲到他面前,接着出其不意的伸出手,便朝哲别云残挥下一个耳光。
他一时不察,被甩肿了左颊。
“你——”哲别云残为此勃然大怒。
揪起她的皓腕,哲别云残原本打算回敬她一个响亮的耳光,但一忆起她是千金之躯,也只好作罢,仅是语带嘲讽的冷道:
“公主造访爵府,令爵府蓬壁生辉,臣未恭迎公主的莅临,实在有些失礼,看公主风尘仆仆的样子,一定尚未用膳,如不嫌弃,臣交代下人摆张酒席招待公主。”
“我才不听你这些虚伪的狗屁话儿呢!说!你为什么避不见我!?”月牙打断了他既虚伪又充满讽刺的话语,一把眼泪、一把鼻涕,抽噎的吼道:“你可知我从早上等你等到现在?”
“我可没要你等我。”哲别云残从没喜欢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