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我真觉得你爸爸很怪耶!”他居然放心让晓豆一人独自留在台北生活?

晓豆没否认。“他本来就是怪人一个。”瘪了瘪嘴,提着水桶走出教室。

毛蓉蓉提起黑板下的水桶,赶紧跟上褚晓豆的脚步。“晓豆呀,你难道都不想念你妈妈和哥哥吗?”

对着她,晓豆耸肩笑。“想呀,怎可能不想呢?”拿起拖把放在一旁,她很吃力地提起水桶,将污水倒人洗手台。

可是想也没用,不是吗?现在她宁可愉快乐观的过日子,将因空难过世的妈妈和哥哥当成只是搬家了,改搬到她的心中永远定居。

“那褚伯伯还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台北?”蓉蓉提起水桶,也将污水往水槽倒。

转开水龙头,晓豆的脸上还是绽着标准的甜笑。“我想,爸爸他是不想睹物恩人吧!”

撇开跟妈妈的情感浓不可分不说,爸爸更疼哥哥。所以两年前开始,爸爸就常常到大陆参加偏远地区的义诊队。

“说的也是。”毛蓉蓉深深一叹,也跟着转开水龙头,将抹布和水桶洗净。

褚伯伯和褚伯母的情深意浓,她可是亲眼目睹过的。

“走吧!”收好拖把和水桶,晓豆不想让情绪陷入低潮。

“我们的动作得快,否则一会儿回到我家后,一定会来不及做菜!”

说完,她等蓉蓉洗干净抹布和水桶,两人恢复一贯的说笑,一同走进教室。

所谓盛情难却,指的就是目前这种情形吧!

站在一幢看来已颇具屋龄的平房前,尹兆邑看着自己座车缓缓地驶出巷道,停车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