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论声终于停止,围在如意周围的男人们瞬间定格,有的嘴巴张得大大地、有的刚好在抠鼻子、有的在搔痒、有的则是张口打呵欠,但他们的目光却同步落在如意身上。

“呃……对不起、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?”如意先轻咳了声,一改方才河东狮吼的嗓音,甜甜地问。

“你是管家尤叔的孙女。”开口的正是放她进山庄的阿山。

“这下惨了,必死无疑,连声音都……”名叫阿峰的粗犷男人突然说。

然后八个男人一起尖叫、呻吟,看在如意眼中,禁不住要怀疑,他们都疯了吗?爷爷到底是怎么长期跟这伙人一起工作的?

“我有什么问题吗?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大惊小怪?”如意一对柔亮亮的眼朝着四周转了圈,有点不安的问。

“我们大惊小怪?她居然说我们大惊小怪耶!”瘦得跟竹竿似的男子大喊。

“要不是看在你是尤叔孙女的份上,我们一定马上把你丢出去。”留着落腮胡的老伯说。

“我……”如意一指指着自己,不明了他们的敌意何来。

见她茫茫然,一副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错的模样,放她进山庄的阿山靠了过来、伸来一手,同情似地拍拍她的肩膀。

“你别怪大家了,第一,你错在你是个女人;第二,你错在你长得太漂亮;第三,你错在刚好你的声音又很好听;第四,你不该留一头又直又长的头发;第五,你不该穿裙子,第六……”

说不下去了,阿山用力一叹。

“我?”如意啼笑皆非,好荒谬的论点。

“总之,我们死定了,而你……也死定了!”名叫阿峰的粗犷男人摇头叹息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