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看着他,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眼,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久得她的眼睛红了,泪水不禁掉下。
“别哭了,已经没事了。”傅学廉温柔地说,一手急忙抽来面纸,为她拭泪。
他的温柔令她感动,相对地,之前他的绝情却也教她心痛。
她吸了口水,嗓子终于不再干哑,“我、我……差点死掉,怎能不哭?”
吸了吸鼻子,她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。
“不哭、不哭,没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他张开双臂抱紧她,想将她揽在怀中。
“痛!”如意因为全身都是伤,痛得大喊出来。
“好、好,我不抱,不抱。”不敢抱紧她,却又不能不安慰她,傅学廉进退两难。
就这样,如意看着他,默默无声地掉泪。
“别哭了,是我不对,我不该错怪你。”他低头,认错,就算她想槌他打他,他都不会还手。
宁可被她打死,也好过听到她跌落山沟的消息。
她可知道,当因为不放心,紧跟在她身后的阿泰奔回山庄,送回她跌落山沟的消息时,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,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。
“现在你才知道?”如意哭着,声音含着浓浓鼻音。
“是的,我都知道了。”谢进成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他了。
“你摔坏我的笔电,我的论文都完了。”她继续控诉。
“我赔你一部新的,论文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做,这一次你想从我身上探讨什么、要我配合什么,我都照单全收。”
“你害我伤心,我觉得心都碎了,好痛。”他的提议听起来还不错,不过她不想这么简单就原谅他。
“我也一样。你知道当我听说你离开山庄,而且极有可能跟那个蒙古大夫在一起,我的心就像让人给狠狠撕裂一样难受。”那时他简直理智尽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