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喂。"是傅学颐的声音。
"是我。"抑制住抖音,宋倪真说。
"喔。"可以听出博学颐一愣,似乎是没想到这时间她会拨电话来。
"你……还在忙吗?"其实她很怕,但也很想问他,他们之间是不是要结束了?
一个没有约束,一开始就说好仅是游戏的恋情,结束的时候,自然也不会给人预警吧?
"是。"傅学颐只回以简单一字。
"在高雄吗?"她故意问。
以前看得够多,不管是周围的同事或友人,恋情的决裂都由谎言开始。
"是。"又是简单一字,"这有事吗?"
"没了,我只是要告诉你,我的聚餐刚结束。"宋倪真僵硬地说,强忍着眼眶中的泪,又随意寒喧了一句,才将手机匆匆切断。
泪水由眶底滑出,滑过她的颊靥,滴落到嘴边,她尝到了微碱的味道。
忍不住地,她用力的槌了下方向盘,讨厌起自己的脆弱,早在几百年前,她就告知自己,不哭的,哭是弱者的表现,但今夜却……
什么他在高雄?
谎言!
他明明是在台北,否则方才就是她见鬼了。
越想越不甘心,宋倪真将车入了档,猛踏油门,将车子驶出停车场。
或许是老天愿意帮她,当她将车子驶离餐厅,却恰巧见到傅学颐和周汶俪坐上一部刚拦下的计程车,于是她的跟踪行动开始。
这两年多来,由于长居高雄的关系,傅学颐已很少回到这间位于天母的独户住宅。
今晚,若不是急着与周汶俪谈清楚,他不会带着她回到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