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是鄂图克遗派跟在司徒夜鸣身边的侍者。

两人在大漠中又走了一阵子,疾风已停,天上的月亮、星子跟着出现。

“紫瞳姊姊,你看那儿。”芜月指着前方,惊喊出声。

随着她所指的方向,紫瞳曲指又吹出一记响哨,马儿往前疾奔,不下片刻,她们已来到方才芜月看到的地方。

视线所及,是一大片的血红,地上储着数具尸体,有的断手、有的残了足。

“啊——”芜月尖叫出声。

“别看。”紫瞳把她的脸转向一边,迅速跃下马背。

“紫瞳姊姊,他们是阿爹禁宫里的侍卫。”芜月撇开头,不敢往地上瞧。

她认得他们的衣服,尤其是黑衣上金黄色的绣线。

“嗯。”紫瞳举步向前,蹲下身来一一看过每具尸体。“怕是遇盗匪了。”

“那夜鸣叔呢?”芜月心头蓦地一惊,大喊出来。

“我们快点追,可能在前头。”紫瞳走回去,翻身上了马。

司徒夜鸣眼看身边的随从一个个倒下,手中握着的长剑于空气中划开一道剑气,直逼面前几位身穿骆皮的男子。

一个翻身,司徒夜鸣对上了盗匪头子。对方满脸落腮胡,横眉竖目。

“我劝你乖乖放下你的家当,老子还能留你个全尸。”说着,他手上的大刀又劈了下来。

夜鸣挥剑一挡,握剑的虎口一麻,渐感吃力。

“数年前老子中了你、一剑,今日上苍送给老子这机会,此仇不报,我就枉为盗贼。”

在月光下,他颊靥上一道深长刀疤,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