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的得通知她吗?」佳仪叹了口气。父亲留下的遗产和现金都在西雅图,要透过母亲才能取得。
她烦躁地使劲踢飞了脚下一粒石子,喀地一声,石头落在不远处的路灯下,昏黄的光晕将伫立在灯下的人影拉得老长。
佳仪抬起头来,恰巧见到街灯下的人。
那一刹那,她无法压抑自己悸动的心,大步地越过他,她佯装视而不见。
「佳仪。」夏罡大步上前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佳仪沉默地撇开头,打算绕过他。
夏罡眼明手快,一把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近。
「我有事要跟你谈。」已经五年了,他受够了她的不理不睬。
极冷地,她抬起脸来看他。「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?莫非是你这个做哥哥的突然玩心一起,又要来向我施舍关爱?」
夏罡凝视着她的眼,「你为什么要时时把自己搞得像只刺猬?」他不禁怀念起以前那个乖巧的她。
佳仪挥开了他的手,「像刺猬有什么不好?至少可以保护自己。」
低头望了眼自己落空的手,夏罡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「其实……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。」隐约间,他可以感受到她对他有恨。
但,反反覆覆地思考了多年,他实在想不出她的恨意从何而来。难道只因他赞同父亲和言姨的婚事?
那么,她的恨未免太过于偏执。
「那么,应该怎样?」板着脸,她与他对视。
望着她的眼、她眼里的倔气。「我们难道不能心平气和的谈谈?」
他已经给了她够久的时间了,这次无论如何,他都不许她再逃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