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知道。”甜甜笑着回应,一转身才想起还有一事。“对了,二姊,还有这个。”
“什么?”菟丝看着她不知由何处又摸出一个红色的信笺来。
“老爸说要你把这送到卫家。”是请帖,由于这次的婚礼办得简单且匆忙,所以请的人不多,只有几个至亲和好友。
“为什么要我去?”一听到卫家,菟丝直觉地头皮发麻。
这个时间,那个男人一定在家,只要想到又要见到他,她就不觉地心慌了起来。
“老爸说他忙,再不把请帖送过去,怕卫老爹和贵妃妈妈会生气。”甜甜实话实说,要请人来喝喜酒,就算再熟,也得要有个正式的请函,
“那……你……”
菟丝本想说,你可以送过去呀!反正就在隔壁。但,甜甜早她一步说:
“韩軏说,等一会儿我可能还要去一下下礼服公司,白纱的腰围好像太松,要改一下。”
菟丝无奈地一叹,接过请帖。“好啦,我去就我去。”
她得赶紧武装起自己,一会儿后免不了又得唇枪舌剑一番。
下午,日照偏西,火红的太阳晒得卫家门前几株黄瓣小菊,朵朵垂头丧气。
邬菟丝来到门前,脚步踌躇了下,抬起脸来往里望。
以人山人海都还不足以形容门里看诊的人,有些老先生、老太太甚至捺不住诊所里过多人潮的压力,干脆坐到门外骑楼下的长形板凳,等待屋里的叫唤再进去。
菟丝微眯起眼,轻轻吁了口气。
有些事还真的无法昧着良心否认。譬如,以卫家的中医诊所来说,她记得以前卫老爹当家的时候,生意并不是特别好,会来看诊的多半是街坊邻居,大家不是前来调整体质,就是来看跌打损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