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後悔吗?跟他的父亲一样?不,应该不会。
反正他又没有爱的人,他应该能理直气壮的这样说,但为何说不出口,脑中又无端闪过一个身影,一个非常非常清晰,会让他不舍、心酸、心喜的人儿?
穆美以跑百米的速度,跑过了大半个度假中心,终於在办公室里找到了凝露。
「凝……凝露姊,我……我……」砰地一声推开办公室的门,穆美连连喘气,几乎要因来不及换气而翻白眼昏倒。
「怎么了?」看著她的模样,凝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。
「不……不……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鼻孔大小,仍喘不过气来。
「不什么呀?」睨了她一眼,凝露走过来,好心的抽起桌上几张面纸,帮她抹抹额上的汗滴。
「不好了!」终於,穆美恢复说话能力。
心跳已渐渐恢复正常,只是大脑仍不怎么灵光。
「什么事不好了?」凝露瞟了她一眼,早已习惯了她们的大惊小怪。
就算是客房找出一只老鼠,她们也是这等表情。
「真的、真的、真的,这次是真的不好了!」穆美边说,边擦汗。
「好、好,就算是真的不好了,你也得跟我说清楚,是什么事情不好了吧!」睐了她一记,这一刻,凝露挺欣赏自己的好脾气。
「3321啦!」穆美抓抓头发。
「3321怎样?」凝露真想敲她脑袋一记。
崇义一早就到台北去了,而整个房间她在离开前也检查过一遍,连一只蚊子也没有,更别说是蟑螂或老鼠。
穆美表情夸张地深吸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