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人该不会想到了什么解决之道吧?否则她眸底怎会绽放着耀人的光彩?

“真的吗?”宗小绿迫不及待的追问。

她的心在跳跃、在颤抖、在高声齐唱,或许那本日记能提供她一些意见,有助于她帮言昊摆脱掉过去的不悦也说不定?

而如果没了心结、没了束缚,或许他就不会因为她的工作而气愤,不会因为她有目的的接近而怪她、怨她。

“是。”极缓地,睢予歆点着头,唇上飘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
什么法子都有可能是好方法,只要你肯去试,不是吗?

“谢谢你!”下一秒钟,宗小绿跑过来对着她又亲又吻。

翻开日记前,宗小绿忍不住在心里祈祷了一遍,因为她的心在颤抖、在狂跳、在沸腾,更因为,她正在做着一件违反职业道德的事。

但时势所逼,情感战胜了理智,也战胜了内心的道德观。

她紧盯着泛黄的日记本,轻轻地翻开了第一页,目不转睛的扫过里头每个娟秀的字迹——

一九九六,三月二十八日,春,天晴。

这是我在阔别了台湾十年之后回台的第一天,而今天我终于见到让我思念了足足十年的儿子。

这十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,他过得到底好不好?

虽然没有我这个亲生母亲的照顾,但我想,他仍旧保有一个完整的家庭、有个爱他的父亲,还有一个爱他的母亲吧?

因为我知道淼淼是一个好女人,她的好,让我可以放心的离开、放心的做一个旁观者,留给我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