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母亲,他的拳头微微地握紧,可看出他心头的气愤。

月光睨着他,板起了脸。「瞧你说什么!」

弟弟心头的怨,她知道,但她不希望他的心中有恨。

「我只是说实话罢了。」

「日光!」月光气愤的一喊,睨着他的眸光转为瞪视。「我不管你心里有多气,她还是我们的母亲,这是不争的事实,也不准你心里藏着什么气呀恨的,不管你听得下、听不下,都要记住姊的话──她是我们的妈妈。」

「听妳说话的口吻,很岳飞。」日光很听话,也一向敬重月光,但唯独在这件事上,他们每每争执。

「岳飞?」月光被他突然冒出的话给搞糊涂了。

「岳飞明知自己回京会死,还是应了昏君的命令回去领死,这就叫愚忠。而妳明知妈根本是故意在折磨我们,妳还要我去尽孝道,所以叫愚孝,这愚忠和愚孝是同等级了,所以姊妳跟岳飞是同级的人。」

月光被他的一席话说得晕头转向,她不知道弟弟的口才何时变得这么好。

「你别跟我说你的歪理论,什么愚忠愚孝?」月光气得想直接上前去揍人,若不是她的脚断了的话。

「妳有没有想过,妈为何会这样?以前只是喝酒,这一两年却变本加厉的赌博?」说到这儿,日光气得将拳头握得更紧,泛出凸起的指节。

「……」月光一时无言以对,双眸凝视着他。

「她恨我们。」日光斩钉截铁的说。

「日光!」月光无法置信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