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。」等到病房门完全合上,月光才缓声问。
她的声音听来很疲惫,彷佛是由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,既干哑且无力。
单洐走了回来,在病床边站定,伸来双手紧紧握着她的。
「医师说妳的腿又断了,明天妳得再开一次刀。」
月光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,如果可以,单洐宁愿她有,因为她又再度自我压抑了。
她是很坚强没错,也一直是独立的,但过多的压抑若无释放,会导致何种结果,他可不敢想象,他宁可她现在嚎啕大哭。
「你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件事。」月光咬着嘴唇,可看出她咬得很用力。
「月光。」他心疼她的自我压抑,希望她可以依赖他,他有厚实的肩膀可供她依靠,并为她遮风避雨。
单洐伸出修长的指头,轻抚着她的唇瓣,不让她咬伤了唇瓣。
「告诉我吧,你知道我能承受的。」她仰望着他,眸光祈求地。
单洐蹙紧了眉结,凝望着她数秒,深叹了口气。
「当易飘飘拿着手里的红砖砸向妳的剎那,妳母亲刚好挺身而出,我想是出于母爱的天性吧,她以身体护住了妳,所以易飘飘的砖块刚好砸中了她的后脑。」
接下来的可以不用说了,他看出了她在颤抖,全身抖得厉害。
「月光……」单洐的面色凝重,整颗心揪在一起。
「后来呢?」
原来那个疯女人叫做易飘飘,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名字,但她对她的伤害却已确确实实的造成。
为免她的一再追问,他只好坦言:「因为后脑受到重击,又失血过多,所以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