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钧尧抬脸凝望着她,勾唇挤出一抹苦笑。「她穿着红衣服,选择服用大量安眠药,然后在我的屋前,割腕自杀。」

「天!」舒晴忍不住的低唤出口,双臂更紧地抱住他。

爱一个人,需要用到如此极端的手段吗?爱,不是更希望被自己爱的一方能幸福快乐吗?

如果爱是不幸、是掠夺、是占有,那么那样的爱,不过是经过包装的自私、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包袱。

「就这样。」他在低头亲吻她额头的同时,轻描淡写地将话划下句点。「不过,有件事现在想来挺可笑的,当初明明决意到哥伦比亚去,最后却没去,转往伦敦。」

舒晴知道他心里的挣扎与痛苦,将脸埋入他的胸怀,以无声的拥抱安慰。

其实不用多说,她也知道为何他最终没照着原定计画到美国去,是因为心中有所愧疚,对于顾筱玫的死,那次留学的争吵是个引爆点。

虽然后来他还是断然离开了台湾这个伤心地,不过却选择了另一个地方,放逐自己。

想到这儿,舒晴的鼻头不觉地有点酸涩了起来,为拉开思绪,她转移话题──

「那……阿梅婶……」怎么说,她都不相信阿梅婶是自杀的。

「这一点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不过,我的看法倒是与妳一致。」他想,她一定也不认为阿梅婶会自杀?

「钧尧,那么凶手……」凶手还在禹家大宅中吗?

「这个妳不用烦恼,我和阎罗会处理。」只要一切依计行事。

舒晴将脸倚在他的肩窝。「不知为什么,我就是觉得很不安。为什么阿梅婶会是顾筱玫的外婆呢?」

她曾经在大宅里住过一段时间,别说她不知道,就算住了将近一辈子的爷爷,恐怕也没听说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