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是,冽风目前还在开刀房,就算出了开刀房,由于麻药的关系,一时半刻也不可能醒过来,妳要不要先回去瞇一下,让自己的精神好一点,再来照顾他?」

「不要。」澄儿摇头,她一刻都不想离开他。

「澄儿,妳听我说,如果妳是不放心,我跟妳保证,我会一直留在这里。」楼凛风还想再继续劝说,有个医生刚好由开刀房里出来,朝着两人走来。

「请问,你们哪一位是楼冽风先生的亲人?」

「我是!」两人异口同声。

「这样……」医生想了下,退开一步,看着两人。

「是这样的,手术很成功,目前已无大碍,不过由于麻药的关系,我们尚不能断定麻药退后,病人会有何反应,毕竟他有撞击到脑部,所以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请你们随我去办理一下住院事宜。」

「也就是说,他随时可能被推出手术房,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,对吗?」澄儿已经无法顾及去办手续的问题,她一心只想见到楼冽风。

「可以这么说。不过,他目前还在恢复室,得等到麻药退。」医生说。

「那……」她想留下来等他。

澄儿转过脸来瞧着楼凛风,眼底盈满乞求。

谁能狠心拒绝她呢?别说是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模样,就怕一拒绝,她眼里蓄满的泪珠又要扑簌簌的往下掉。

楼凛风一叹,「医生,我随你去办吧!」

一整夜,孟广晴都没合眼,蹲在地上一个零件一个零件、一粒螺丝一粒螺丝的捡,就像对两人的感情不舍一样。

直到捡全了所有零件,天一亮,钟表店开门营业,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皮包出门,将表送修。

随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她好怕修理钟表的师父会对她说修不好了,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……

不,不要,她不要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