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」
「哐当!」
随着一声叫嚷,紧接着就是碗盘翻落的声音。
世上就是有那么巧的事,老板正巧手上、膀上堆满了碟子,绊到了不小心把腿向外伸的大同伯。
顿时,老板手中的碗盘全飞,盘子上的东西全往瞿季扬的位置飞扑而来。
他好运,弯下腰正巧避开了这堆祸害,但他的桌面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,处处散布着海带、豆腐皮、酱油,真是惨!
好在他及时弯了身,不然这些东西全贴在他身上了。瞿季扬暗自庆车。
「你的运气还真好。」
闷闷的声音从右边传来。
瞿季扬一怔,缓缓地把头扭过去。
如果说有部分朝他飞来的东西横尸在他的桌面上,那剩下来的不就飞向他身边的——
果然,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落入他的一双黑瞳里。
黑豆干不偏不倚地黏在同它一样漆黑的镜框上,镜面一边由豆干占领,一边由海带玩着吊吊乐的游戏,脸颊上凝着几滴酱油,诗意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。
看来不用诗意想办法,瞿季扬今晚也会护送一身惨样的她回家去了。
夏天就是这样,白天热得要命,一入夜后,却又凉爽舒服起来。
在诗意的坚持下,她只是借了洗手间洗脸,随便用面纸擦了擦脏掉的玻璃镜面,甚至连眼镜都不肯取下,这让送她回家的瞿季扬颇为纳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