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认定了这个男人,出阁后也一直舟车劳顿地赶着路,可往往在被他那些贴心的举止感动之后,她不由悄悄地想像着两人新婚之夜会是什么样的情景?

光是想着这个必定会到来的日子可能发生的一切,她就暗自羞怯得不能自已,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出家门就变得放荡又随便了?

结果,这家伙醉得不省人事!没有掀喜帕——虽然她自己拿下来了;没有交杯酒,没有体己话,没有……她赶紧拍拍自己脸颊假装没有在想那些羞人的事。

只有鼾声!

听到身后男人打了一声呼噜,兰苏容忍不住气鼓了脸颊,往床边又挪动几分。

她真应该听小叔子的话,让他睡地板才对。

瞪着昏暗的房间,直到身后传来动静,兰苏容以为他只是睡梦中翻了个身,却不料接着他猿臂一捞,将她拉到床铺中央。

那力道完全不同于平日,兰苏容直到这一刻,才终于明白他对待她时原来有多么小心翼翼,而此刻,不知是睡迷糊了或仍未酒醒,他简直肆无忌惮,粗鲁地将她拽向他怀里。

“做什么?”她被压在他身下,因为他拽人的力道而心有余悸,瞪大眼盯着他的脸。

他眼睛是睁开的,可眼神一点也不像平日清醒时那般澄明。

然后,东方长空开口,嗓音粗哑而混浊,“洞房。”他像野兽一般扑向她,兰苏容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,直到疼痛袭来,她才终于反应过来,却已经因为痛楚而无力做出任何还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