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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他太恃才傲物,或者太幸运,对他来说为了生活而放弃梦想,只是不够坚强的借口,这种人软弱无能,又不肯承认自己无能,正好现实提供了他否定自己无能的好理由。

但他又不能不承认,如果他不是黑家少爷,他不可能花大半生去摸索自己想要什么,不可能完全不用烦恼日子要怎么过下去,只需全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;如果他不是太幸运遇到知音与伯乐,他可能跟世间千千万万个他看不起的凡夫俗子一般,不懂理想为何物,从来不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只知道在求温饱或追求世俗价值观上像陀螺一样打转。

年轻时的他没想过自己的幸运,他为自己被发掘的才华骄傲,为追求所谓的梦想而走火入魔,他认为自己是对的,不认同他的人只是正视不了自己的平庸与懦弱。

人大概很难一生下来,不经历练与折磨就得到圆融的智慧,懂得为自己拥有的一切抱着感恩的心而非自傲。他是个幸运儿,在梦想的道路上从未有过重大挫折与失败,大概就因为这样,老天让他在另一处跌了一大跤,几乎把他的的生命抽空。

多讽刺?他以为他的才华与事业是全部,他没有失去这些,老天拿走的是他以为已经不重要的,但却让他痛不欲生……

「你知道吗?我从来没后悔过丢下子甯到纽约,幻影是我的第二生命,如果我为了她放弃,也许有一天我会恨她。」又或者舍不得恨,却在飞不了与恨不得之间变成暴躁失志的怪物。「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,我伤害了子甯,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戏剧,为了幻影……」

如果停留在原地,冒险不会开始,生命也会停滞不前。他知道时候到了,他天生喜爱冒险,过去几年只是暂且休息,停止无头苍蝇般地盲目寻找目标。那种找不到方向的人生让他累了,然后他遇见子仓用,为她忙碌、为她操心、为她的喜而喜、为她的悲而悲的日子对他来说是一种甜蜜的休憩,如今又到了他该飞翔的时候了。

那年他前往纽约。子甯很乖巧,不吵不闹,答应在台湾好好把正常的学业进度补完,看到时是他事业安定了回到台湾,或她搬到纽约去和他同住。

他要忙的事太多了,而找到目标后,每一次克服阻碍,每一次成功攻下一个里程碑,都让他乐不思蜀。

他当然想念子甯,于是事业正得意,几乎忘形地以为世界绕着自己打转的他,忘了当初离开时的体贴,要求子甯搬到纽约与他同住。

家人反对也没用,子甯只听他的。没几天,从来没自己搭飞机出国的小女人提着行李出现在他公寓门口,那时还真多亏了大嫂帮他接子甯,因为他正在忙着剧团的公演,连老婆坐哪一班飞机都没问!

那时的他真的像刺眼又招摇的太阳,见到子甯当然很开心,不过也许更开心的是他的老二。当天晚上也不管子甯累不累,她才洗完澡,合衣躺上床,他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。确实在贞操和感情上,他没对不起子甯,还真难怪他饿太久,无法忍耐到前戏做足,抓揉她胸乳的手甚至粗鲁地在白腻的肌肤上留下指痕,雪白乳肉在他五指间任由欺陵,一下子她的颈子便布满他不知收敛的吻痕。

他等不及脱下她的内裤,抬高她的大腿,拉扯着底裤边缘,已经变得粗糙的指拨开柔密细毛,触碰到嫩瓣,指腹推揉出一阵湿泞声响,立刻将单指插入咬紧的肉穴,几下缓慢地滑动,便收手,握住好几个夜里只能靠冷水和回忆得到抚慰的火热男性,奋力挺进其实还不够湿润的小穴。

「唔……」骆子甯抬手咬住手指。

「这层楼只有我们,不要忍。」他握住她的手,男性欲望持续野蛮地在她体内冲撞,不再有所顾忌,低沉的呻吟自喉咙深处逸出。

床柱一下一下地撞击壁面,他发狂似地要逼身下的女人立刻适应他过于强大的需求,同时也满足他的征服欲,炽烈的双眼看着她紧拧眉头泣然欲泣的模样,胸口的爱竟然变得既暴虐又怜惜。

她晃动的乳波更让他疯狂,不时低下头,大口含住它们,把原本粉嫩的乳尖吻得又红又肿。

「啊……」他太庞大,而她许久没有接纳他的私密之处,一下子被撑开并填满,已经有些吃不消,他却没有放缓速度和力道,简直要抽干她似的。男性巨大的热铁一下一下地挤进她柔软的甬道,每一次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,下一秒却立刻被他粗野地进逼,骆子甯再也无法克制地吟哦出声。

「嗯……子甯……」她的柔弱让他雄性的优越意识高张,加快腰部的抽刺动作,挺进的力道也更猛烈,身下的她啜泣着,早已被逼着翻飞向高潮,他却还不放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