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他不是别无选择。他明明可以把蓝月铃托付给家人,他的家人绝对会安顿好蓝月铃未来的一切,也会避免他所担心的事情发生。

但他却瞒住了家人……

秦皓日撑起眉,偏头痛又在折磨他,他倒了另一杯酒,仰头喝干,然后把照顾蓝月龄的管家传真给他的信丢进壁炉里,任火舌吞噬一切秘密。

意识开始浑沌时,他放松全身躺进沙发里'努力把脑袋放空,把蓝月铃的一切从脑海和心里驱逐。

又是一个恼人的夜。

但没关系,他都藏好了,把酷似naes的蓝月铃藏了起来,他找不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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壁炉的火熄了,明明在前一刻,赤红的烈焰还跳跃着原始的舞蹈,舞台却突然间陷入黑暗,舞者们悄无声息地退场。

夜灯闪闪烁烁,无月的夜,寒风像夜袭者闯进屋内,被惊动的白色窗帘翻卷抖动,余烬中未成灰的一截纸被吹出壁炉之外。

不知何时苏醒的秦皓日站在壁炉边,弯身捡起那片边缘烧焦的纸,上面写着已经帮蓝月铃安排好语言学校……

迵异于平日的严肃与一丝不苟,他的发狂野地散落在颊边和额上,前襟的扣子完全敞开了,背着光,唬珀色的眼像符猎者,闪动着尊贵却又野蛮的兽性光芒──像善于杀戮与征服的王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