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不出声,但非常需要喘口气,梅玉良只能勉力抬手想扳下他巨大的手掌,胸部急剧起伏着。

老天,他的手臂甚至压在她胸口上,生死关头别说什么男女有别了,要是这男人跟外面那些家伙是一伙的,恐怕他不用刀就能勒死她!

男人的手掌往下滑,仍遮住她的小嘴,梅玉良立刻用力吸了好几口气,她绵软而丰满的胸脯因此在男人的手臂下推挤着,梅玉良不知道男人紧绷的肌肉代表什么——这家伙全身硬邦邦的,也许他天生就这么硬?她不晓得,毕竟从小到大见识过的男人有限,肌肤相亲更是绝不可能……

想到肌肤相亲,梅玉良的脸羞红了。就算伊革罗斯对女人的规范宽容了许多,她毕竟是在皇朝长大,很多观念早已根深蒂固。

然而,身后的男人非但没有礼貌地移开他的手,反而将她搂得更紧,在有人接近暗巷时抱着她转身,退到更深处。

她敢说,这家伙光靠一只手臂就能轻松地拎着她走,她现在简直像被狮子老虎叼在嘴里的小动物一样,连挣扎都没办法。

这条巷子狭窄到只容一个人行走,对梅玉良来说不算什么,但对身后的男人可就是项考验了,然而他的动作却出奇灵敏,两人在黑暗中安静地等待外头追兵散去,男人一点也不避讳地与她全身紧密相贴,压在她胸前的大手甚至没有移动分毫。

梅玉良真想开口提醒他,可惜他的手仍捂住她的嘴,那只几乎能盖住她整张小脸的大掌正以一种暧昧的力道贴着她的脸。

轻一点像爱抚,重一点像狎玩,明明轻佻却又若无其事。总之正常的、有礼貌的男人都不该像他这般!

也许这男人真的不知礼貌怎么写吧,何况他好歹救了她一命,梅玉良决定相信他是无心的。也许是他的气息或者声音让她安心,这男人没有在旧城区鬼混的那些水手身上浓浊的酒味与汗味,而是清爽的烟草与肥皂味,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显示他神智相当清醒。

才这么想着,他的手动了,原本擒抱住她的手放松箝制,下一刻另一只大掌已然覆在她一边的软乳上。

不是不经意,也不是轻轻碰触,而是捧住她一边的圆软雪乳。

搞半天她是遇到一匹狼!梅玉良脸爆红,浑身颤抖,偏偏外头那些虎视眈眈追寻她下落的人没走远,而且身后的男人很快地又收紧双臂令她动弹不得——包括在她胸脯上那只大手!

她现在真不知道自己该冲出去让那些人追杀,还是乖乖等着被轻薄羞辱,甚至是随之而来更可怕的下场?

男人下身的硬挺早已贴着她的臀部上方,正常的女人早该觉得不对劲,她却直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时才惊觉、颤抖。男人在黑暗中笑了起来,更加肆无忌惮地低头嗅闻她身上好闻的、特殊的香气,她身上没有帝国的仕女们惯用的、让他敬谢不敏的花香,又或者那些妓女们偏爱的脂粉香水气味。

他似乎找到了有趣的小东西……

没等那些人走远,仗着外头人声吵杂,他一手强势地圈住她,无视她徒劳地挣扎,彷佛他真的只是随手拎着只小猫,脚步毫无阻碍地往巷子另一头走。

出了巷子,他挟持着她左弯右绕。旧城区里男人跟女人躲进暗巷里办事是稀松平常的事儿,因此男人的举动丝毫没引来任何人的好奇。

男人拖着她直到一户大宅子的后院,才粗鲁地捉着她双肩,逼她背紧贴着墙。

梅玉良这才有机会看清男人的样子。

他好高,她仰起头,视线掠过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和突出的喉结,然后看到一张瞬间让她双颊泛红的脸。

生长在皇朝,对西方的美丑观念一无所知,她只知道自己的相貌在东方绝不能称得上是美丽。

眼前这男人以这个国家的标准而言该算好看或不好看呢?她真的不清楚,他有一头在伊革罗斯少见的墨黑色发,但和东方人不同,他的发削短而微鬈,左耳垂上戴了个小小的红宝石耳饰,而且她觉得他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魅力,那双俯视着她的绿色眼眸是害她全身泛起一股燥热的元凶。

她想,至少他的眼应该是好看的——不,应该说,相当相当的好看,而且迷人。

他的举止蛮横且跋扈,压在她肩上的手让她动弹不得,梅玉良却无法将眼前这男人与旧城区里那些水手,甚至是商业区里那些平民联想在一起。

怎么有人能够这么无礼而恶劣,却又这么优雅且尊贵?梅玉良还是气得发抖,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害怕。

男人眯起眼,一手勾住她下巴,带着愉悦与兴味地欣赏起他找到的迷人小猎物。“迷路的小猫,你听到了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