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可不是你原来的世界。就像你听到的,我的父母是□奴,你不知道□奴是什么吧?”他的语气几乎是嘲讽的,脸上却一片空白,“就是贵族的玩物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,玩死了就丢弃,像垃圾像不干净的秽物一样的丢弃。我的父母是那些贵族挑选出来的,貌美无伦,他们要他们交配,生下我,我的命运在我还没出生时就决定了,他们甚至在我还在襁褓时就喂我喝下催情药,好让我成年后注定是个性奴隶!”
麦小桔真没想到,他的美貌是这么来的。
但她也不是无知的天真小女孩,就算是她原来的世界,历史上更惨无人道的蓄奴方式,古今中外比比皆是。
“而他们挑选上的一男一女,却碰巧是兄妹。我是乱伦生下来的怪物,就算我改善了七岛人民的生活,他们永远都会记得这件事。”说到最后,他连眼神都看不到一丝波澜,那是他从小保护自己的方式。
“我不知道你们的历史有没有记载,但我相信每个国家都差不多吧!人类最早的王国为了巩固地位,都是近亲通婚,兄妹或姊弟,直到后来他们发现这么做长久下来会生下有缺陷的孩子,而且国家长久封闭只会走向没落,这才开始以不同部族的婚姻来壮大自己的势力——基本上不管是哪一种,都是为了政治目的,其实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。”
“何况你的身世就是那样,已经改变不了,你决定不了别人怎么看,但至少你可以放过你自己吧?七岛的人民记得这件事又怎样?我是他们的领主,我说我挺你就是挺你,你管他们说什么!”
而且,她不相信所有人都像麒麟的变态舅父那样对闻人长命充满敌意,他有忠心耿耿的部下,而且岛上所有望族都愿意听他的意见,在各种喜庆有他的出席就是无上光荣,如果看不起他,以封建制度的思维,连同桌吃饭都会觉得受辱吧?
闻人长命深深地看着她,“你真是个……”他觉得喉咙梗住,只能扯开一个微笑,看得麦小桔有些心碎了。
“……你很特别。”他嗓音沙哑地道。
“我在我原来的世界才不特别哩,你才是真正千年难得一见的优良品种啦!”
闻人长命只觉得她又不正经,撇开脸去看她的毛毛虫字作业。
这时候看什么作业啊?她绝不承认是因为她的字一点也没进步,所以有些羞恼!
麦小桔抓住他的衣襟,踮起脚尖,仰起脸在他唇边吻了吻,这回她大胆地吮吻出声响。
闻人长命是第三次被她偷亲,他没办法不讶异,因为她总是用这么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亲近与喜爱。
她知不知道她的吻很甜,甜得让他发觉自己原来一直满心苦涩?她的吻像个天真的孩子,不带任何侵略与宣示意味,只是因为她喜欢,所以吻他。
他抱住她,而麦小桔红着脸,冲着他痞痞一笑。
原来她也是会害臊的?这个发现不知为何让他的心防彻底瓦解了。
她也是会害怕的,但仍是鼓起勇气示好,这样的勇气让他自叹不如。
闻人长命终于低下头,这一次换他以吻表白。
她亲爱的太傅大人,果然是性感臀奴的料——嗯,她没别的意思。而且她决定了,今天起要在闻人长命身上盖印章,宣示他从头发到脚趾都是她麦小桔专有!
她的意思是,闻人大帅哥,难道不知道亲吻也是有纯情跟不纯情的差别的吗?每次都是火辣辣又肉欲的激情舌吻,她……她都已经在晕船了,再给他吻下去很容易翻船啊!
她的虚软让闻人长命喉咙深处逸出轻笑,他另一手扶住她的后脑,灵巧的舌更加肆无忌惮地舔过她檀口内每一处柔软,包括有点敏感的上颚与柔软的唇,非要逗得她颤抖地呻吟出声不可,接着缠住她粉舌爱怜地吸吮着,好像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好般,他逸出一声声叹息,热辣辣的呼吸吹拂在她颊畔,也与她的气息胶着。
他的味道也令她着迷。麦小桔曾怀疑过,那兴许是一种类似曼陀罗或罂粟花般的迷幻气味,会上瘾。
当他大掌按住腰际,让她贴紧他,麦小桔立刻感觉到层层衣物也阻挡不了的热气,以及那亢奋的坚硬。
她颤抖着,只能张开双臂,攀紧他宽阔的肩膀。
瞬间,他的坚硬与强壮让她心湖泛起阵阵涟漪。原来欢爱时,女人察觉了自己多么小鸟依人,多么性感,脑内的激情迷幻药于是瞬间麻痹每一根神经,让它们只识得快感的滋味。
闻人长命弯身横抱起她,没有停止贪恋她口中的甜美,走向屏风后寂静的偏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