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在外面工作,哪个没踏进红粉陷阱过的?你管他外面有几个女人,总之他娶回家的只有你一个就是了!”

因为他认定的正妻只有她,所以她就该忍受他在外头拈花惹草吗?

婉如不敢相信地瞪着父亲,是否所有的男人都抱持着类似的想法?难怪女人在婚姻里老是处在弱势。

她霍地起身,不想再继续与父亲进行这种无用的争论。“总之不管你们怎么说,我已经决定了,这种婚姻,我不要了!”

她离家出走了!

连续几天不回家的荆泰诚接到妻子寄到办公室的离婚协议书,大为震怒,匆匆赶回家,迎接他的,却是一室的幽暗与冷清。

他本以为妻子大概是睡了,但蹑手蹑脚到房里一瞧,才惊觉她收拾了大部分的衣物,提着行李离开了。

梳妆台上,一枚婚戒孤伶伶地躺着。

荆泰诚颤着手,拾起他特别订制的婚戒,瞪着那璀亮的钻石切割面,起先,俊容还能勉强保持淡漠,但渐渐地,面具崩裂一道口,露出扭曲的肌肉——

该死的女人,竟给他搞不告而别这一招!

他低吼一声,握起拳头用力槌墙,一记又一记,发了疯似的,像头误落陷阱的猛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感觉到痛了,颓然坐倒床沿,泛着血丝的眼,忿忿盯着自己破皮流血的指节。

“苏婉如,你不要以为我会就这样放你走。”

他阴沉地低语。“你等着瞧吧,就算把全台湾都翻过来,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来,你等着等着……”

倏地,他跳起身,抓起车钥匙,怒气冲冲地往屋外冲。